2020-10-31
大家好!今天是2020年10月31号,星期六。时间过得飞快,我们很快就进入到十一月份了,还有两个月这一年就结束了,还有三个半月,庚子年就结束了。我们现在进入到庚子年的这个第五爻,第五爻的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注定庚子年是要载入史册的,所以我们今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其中一些事情足以改变人生观和世界观。我们一起走过很长的一段路。
今天的聊天我倍感压力,倍感压力。因为今天聊天的内容比较重,因为是个关键的节点,其实下一周美国的大选就可能尘埃落定。下个周末除了我们的正式课以外,我接了岭南大学的晚上的一堂课,也算是一个讲座,谈“后特朗普时代的经济变局”,正在整理资料。有些事情我们今天原本想把它纳入今天的范畴,但是今天我们不能谈美国,因为今天的主要内容都是谈国内的事情,而且太重要,所以今天重点谈“五中全会”和蚂蚁金服。
在聊天之前补一段遗漏。在两周前的那一次聊天里边,我们谈了“知”与“行”,在“行”的部分我漏了一段。因为我平时备课有一个本子,本子写完了以后会加一些补充的纸条,那天那个补充的纸条掉了,我也没注意到。我想说这八个字,讲讲这八个字,就是“孑孓踯躅,砥砺前行”这八个字。“孑孓踯躅,砥砺前行”其实是讨论“行”的问题的一个重要的论述。
我一直很佩服庄子这个人。老庄,庄子他真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他对事物的观察可以如此的细微,同时他也可以如此的宏大。他的好多的《庄子》里边的好多的文章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其中有些文章类似于像《逍遥游》,我大体上还能背。“孑孓踯躅,砥砺前行”是庄子的话。这段话的意思,如果我们返回到现实世界中看,就觉得会非常有趣。当蚊子把它的卵排在了水中。
卵在水中自然滋养的条件下,开始慢慢地发育、长大,漂流、迁移到浮萍、树叶,乃至于可支撑的地面,这个时候它开始像一个虫一样的开始爬行,那时候它还没有长出翅膀。“孑孓踯躅”就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孑孓踯躅。“砥砺前行”,砥砺是在磨刀石上来回的往复,就是前两步退一步,前两步退一步这样一个过程。
“孑孓踯躅,砥砺前行”其实表达的是一个小的、微小的生物从水中到地面,到天空,它的成长过程,这既是它本身身体发育的过程,也是它对世界的认知的过程。通常我们把认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感知,因为那个时候无法进行系统思考,出于生物本能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叫感知。第二个阶段叫认知,认知阶段可以形成概念,这是树,这是鸟。最后阶段是成识,形成系统性看法。感知、认知,成识这样的一个历史阶段。感知阶段是以行而成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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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从水中到陆上,从陆上到天空,从泳到爬(从游泳到爬),从爬到飞,整个它是“知”与“行”的一个完整的交换、轮替和进化的过程。你们也应该有与我同样的体会。生物本能为什么要动?因为它需要食物,它需要补充能量,它需要壮大身体,它需要完成蜕变的整个的这个过程。它既是生物本能,也是生物进化的过程,也是认知的过程。
动才有生门,才有活路。但是动,我们都叫动物,动,行动,动。多数的人其实在动这个问题上可能是存在一些问题的,冲动、盲动,还有的更多的是不动。在很多的时候,“知“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动中来的,不动、没有行动是无法形成感知的。感知、认知、成识是一个连贯的历史过程。
[[[['“为什么植物没有大脑,而动物有大脑?”\n顾名思义,动物会动,植物不会动。因为一旦动起来,就要持续跟环境交互不断变化的信息,并且随时处理这些信息,做出反应。这就要求生长出中央信息处理器:大脑。']]]]
对“动”的理解,实际上也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讲的是人,从卵到虫,到飞翔整个的一个进化过程,也是一个人成长或成才的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他“孑孓踯躅,砥砺前行”。这句话一直非常喜欢,合适的时候我尝试用毛笔写出来它,送给大家。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儿呢?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因为我们大家动这个过程里边很少有人主动,虽然我们也动,我们是被动,我们是被家庭、社会裹挟前进,我们更多的是漂流,我们并未有“孑孓踯躅,砥砺前行”。比如说学习,我们并没有自己的学习规划,制定出一个完整的读书计划,在特定的时期要达到什么程度?当然多数人也不会有写作计划,我们是不是有工作计划,是不是有投资计划呢?我想多数人是不会有主动的规划的,也就是多数人是不动或者是被动的。
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个事情就是你必须动——是主动,有想法的动,而且这种动非常痛苦——“孑孓踯躅,砥砺前行”,在动中形成知与识。在整个过程中,我们自己,不管你年纪是多大,也不管你是年纪多小,也不管你将来是否以此来教育或者激励你的下一代。但我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个逻辑在这个地方,我们要学会“孑孓踯躅,砥砺前行”。好吧,我就把那堂课的“行”做一个小小的补缺,我们进入到今天我们聊天的主题里边。
五中全会非常非常重要,就是这次十九大的五中全会,它的重要性在过往的七十年里边,可能是相当于第一个五年计划的那么重要。你们大家知道,本来今年五中全会应该讨论十五五规划,但是我们讨论是十四五规划,因为建国的头五年我们在完成恢复,在共和国从战争废墟上完成恢复,我们是一种没有系统性规划的这样的一个修复工作,因为政权尚未稳定,需要一个政权稳固建设的过程。
在完成了抗美援朝之后,大体上境内全部得到解放之后,我们开始做长远的规划。当时1955年进行的那次规划就叫第一个五年计划,我们没有做长期规划、全面规划的经验,所以请了苏联专家,借鉴了苏联建设社会主义、建设苏联经济的重要的经验,形成了我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这个五年计划有多重要呢?就是我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出来之后,我们只短短的十年,我们就开始出现了、造成了原子弹。二十年之……
到第四个五年计划我们已经做完了两弹一星,而且初步完成了中国的工业化。这不仅仅是中国,我们看全球在完成工业化的国家里边,做得好的全部是有国家规划的。例如像日本、韩国,例如像德国,也例如像新加坡,当然苏联和中国是做的比较系统和精彩的、经典的吧。没有国家规划不能整合全社会的资源和资产,不能有系统地进行工业化,就很难形成短时间之内的、国民经济的整体性的提升。
[[[['格申克龙事实,来自格申克龙 1962 年出版的名著:\n1、一个国家经济越落后,其工业化的起步就往往越缺乏连续性,从而呈现出一种由制造业的高速成长所致的井喷式突然启动。\n2. 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在其工业化的过程中就越是更多地强调要重视工厂与企业的大规模。\n3. 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就越是更大地强调生产者物品而不是消费品的重要性。换言之,一个国家经济越落后,就越强调生产资料而非消费资料的生产。\n4. 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对人民消费水平的压制就越严重。\n5. 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其工业所需资本的筹集越集权化和带有强制性。换言之,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由旨在增加新生的工业部门的资本供给 (此外,还为它们提供更少分权化的以及具有更丰富信息址的企业指导) 的特殊的制度因素所发挥的作用就越大。一国的经济越落后,就越是宣称这些因素的强制性与综合性。\n6. 一个国家的经济越是落后,其工业化中农业的发展就越抑制,发展就会相对缓慢。换言之,一个国家经济越落后,其农业就越不可能通过向日益增长的工业提供一种扩张的工业品市场 (这种市场反过来要以农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为基础) 所带来的好处来发挥任何积极的作用。\n\n所以要毁掉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未来很容易,就只需要反其道而行之,从西方政治课本里找一些陈词滥调鼓吹几下就行了,随便举几个例子:\n1. 反对产业政策和国家干预,强调市场机制,从而不可能出现第1条的大规模工业化(又叫“大推动”)。\n2. 反对国有企业、反垄断和反对其他形式的大企业,让第2条不能成立,从而第1条也难以成立。\n3. 反对发展重工业,反对污染环境,反对大规模低效率重工业项目,从而让第3条难以成立,从而工业化缺乏基础,很快夭折。\n4. 反对压制储蓄,强调消费,强调民众生活水平,强调居民幸福感,从而让第4条难以成立,从而把本来靠牺牲一代人就能实现的工业化拉到无穷期。\n5. 反对政府强制储蓄,反对发展银行业,鼓吹资本市场,鼓吹穷人直接投资小企业,从而让第5条难以成立,从而让第1-3个典型化事实的条件都无法达到。\n6. 反对压制农业,强调保护生产率低下的农业,让农业长期维持低效率低劳动生产率水平,从而导致第6条不成立,国家也无法获得足够发展资金和发展动力。\n\n除了上述直接六条反对措施之外,还可以加上环保限制、反腐败限制、劳工保护限制等。当然谁都不愿意牺牲自己,但没有牺牲没有奉献就不可能有成长。日本韩国的家底子虽然有米帝军需订单的大推动,更重要的是日本团块世代的奉献和韩国汉江奇迹世代以每人每天工作7小时*365天干出来的。中国现在的家底子是包括我父母在内的无数劳动者牺牲自己压制自己委屈自己才建成的,而东南亚和其他一带一路的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有牺牲自己的机制了,更没有组织全国人民齐心协力并把这些牺牲用到最好处的国家治理能力了。\n当然,我这里说的是赶超阶段,中国现在已经基本走过了这个阶段了。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强调居民幸福感,可以强调轻工业和服务业,可以强调创新和消费了。但是穷国家还没有资格这样做,你得牺牲足够多才能实现这点。\n\n——'], ['明涛ECON', [['a', 'https://weibo.com/justicelu?is_search=0&visible=0&is_all=1&is_tag=0&profile_ftype=1&page=26#feedtop']]]]]]
总体上来看,总体上来看,这个国民经济的整体规划其实意义非常重大,也就是说计划经济比自由放纵的市场经济更有效率。我一向不同意哈耶克的主张,让那个看不到的手来完成代替国家进行规划。其实即便是自由市场经济的国家,像原来的大英帝国、美国、法国,也是有国家的产业政策的、有整体规划的,只不过他这种规划并非像苏联和中国这样的非常的系统和完整。
好,我们简单回顾一下子历史,因为第一个五年计划,它强调的是什么呢?是工业化。第一个五年计划的要点在工业化,就是在一个农业国家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工业化,也是一个非常激进的前进的规划——就是我们在第一个五年计划里边就发生了大跃进,就是1957年、1958年开始大跃进,1955年做完规划,就是我们老是嫌慢,所以我们要飞速发展。其后,在第二个五年计划,第三个五年计划,我们都是在进行收敛,在收缩、在整理。到了第四个五年计划,总理提出四个现代化,我们又开始进行比较强的、比较激进的改革,改革开放是在第四个五年计划的基础上。
今年这个第十四个五年计划为什么重要呢?因为我们的工业化在十三五可以讲大体完成了,十四五计划的要点在于数字化,我为什么把它跟第一个五年计划相提并论?就是从十四五开始,我们正式开始系统的规划信息化产业,并且用信息化技术改造传统产业,这个正式纳入议事日程,并且有了完整的想法要建立产业和产业生态了,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所以我自己认为十四五规划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到了十四五规划的时候,我们的治理水平其实也处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了。因为我们毕竟经历了十三个五年计划,其中经历了很多波折,我们从对计划经济的迷信到对计划经济的破解,现在又回到了计划与市场并重的这样一个新的时期。我们经历了很多的风风雨雨,但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相对的中性,比较好的一个过程。我非常欣赏,或者是我非常赞同习主席谈的五大关系,要辩证的处理五大关系,那个是非常具有哲学高度的一个评述。
我把它概述为五性。第一是主体性,就是国家主体性,我们重返自力更生。主体性是去依附的开始,就是我们一直是将中国与美国形成一种夫妻关系,一种借助于美国的体系而繁荣这样一个过程,整个过往的四十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在特定历史时期,这件事情有它的正确性或者是正面性,但事情到了转折关头,到了转身的时候,不转身就会出问题。好在我们现在这一届领导人还是很强的,他们开始强调主体性,开始强调内部大循环。
第二个部分是人民性,这个可能大家体会不到,但我能体会得到,就是让社会资本以更大的幅度和更大的体量与国家资本共同参与对国家的建设,我重复一遍,就是更加的尊重和鼓励社会资本与国家资本共同进行国家的建设,这是人民性。第三个性是系统性,就是我们不再是强调,比如说钢铁,第一个五年计划——钢铁,不再是强调单一方向或者单一方面。我们更强调一个全系统的发展,系统性强调的很多,我们也克服了前一段时间……
克服了前一段时间所谓高端、中端、低端的争论,就是我们要放弃低端,向高端发展。系统性要求我们是一个全系统的提升,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供给侧改革(不是放掉低端,就真有中端和高端),这个系统性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是全域的发展,是一种均衡。大循环或者内部大循环要求系统性;没有系统性无法完成内部的大循环,因为系统一旦被割裂、切断,内部大循环就无法形成了。这一点非常重要。这回非常强调系统性,这是一次非常非常重要的进步。这个进步真的来之不易。
第四个就是全局性,全局性非常重要,就是一定要有全球视野。我们不能再学大清帝国。我们大清帝国不懂大英帝国的焦虑,就是看着大英帝国的白银唰唰地流入大清帝国,大英帝国经济都快崩溃了;我们对大英帝国的焦虑不懂,我们不在乎也不理你,以至于大英帝国为了解决国内经济平衡的问题,搞起了鸦片战争。那个鸦片战争,如果我们能在十九世纪的初叶,就意识到我们在国际大环境里边的定位,可能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而不至于走到最后的那样的状况。
现在我们有了全局性的视野、胸怀,我们可以把自己放进全球这个大的经济体系里边来定义我们的角色。所以提出来双循环,就是我们自己办好自己的事情,同时我们也要跟外部世界建立起一个合理的、合法的这样的一个关系。全局性的思考非常非常重要,一会儿我们在讲外循环的时候讲全局性的思考。这个全局性的思考涉及到中国在处理国际关系过程中角色的变化。这个角色的变化,其实我们在前十年(从2010年到现在2020年),我们已经处在角色变化之中了,只不过我们比较被动,我们没有主动。
在处理全局性的这个问题上呢,我们不如前三性更为深刻,就是我们在主体性、人民性和系统性上面是思考得比较深的,在全局性上面我们思考得比较少的。因为我们一直有很强烈的这种被压迫感,所以思考全局性的时候我们总是有一种敏感,过度警觉或者是缺少足够的责任心;所以在全球性方面,我们看到了不同的方面、不同的人表达出的一种倾向性,就是我们仍然缺乏包容的这样的一个胸怀,一种更高的视野和包容,缺少这样的一个……
在全局性上面,我们对美国的理解、对东亚的理解、对欧洲的理解,其实仍然不到位,不到位。我们对中美关系的处理、对东亚地区的处理、东亚一体化的处理,乃至于对俄罗斯和欧盟的处理,还处于一种逐渐认识和摸索的阶段,就是我们尚未形成自觉。尤其在处理东亚问题上(包括台湾问题上),我们仍然没有形成自觉。在很多时候我们处在被动、被挑动,处在一种被动状况,我们并没有形成极大、极高的高度,极高的高度和极大的胸怀和包容,视野和胸怀还是需要提升的。
最后一个(就是我今天说了五个性来概括),就是创新性或者创造性。因为一会儿要讲蚂蚁金服,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在迅速地变化,但我们的思维逻辑和制度框架可能跟不上生产力发展的、飞速发展的这样的速度。请你设想,你现在用的是windows 1.0的版本或者是IOS 1.0的版本,你的手机已经进化到苹果12或者是你的电脑已经进化到最新的,但是你系统还是旧的系统,其实是很大的问题。我们要注意到我国在这个领域里边存在的问题。
我国的思想家或者是学者和专家没有能跟上时代,他们走在了时代的后边,这里边有很复杂的原因,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的整个的逻辑过程、我们的思考和我们的整个的系统不匹配,不匹配新时代、新经济的来临,没跟上;我们媒体上或者是我们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东西,带有深深的成见或者习性,或者是旧时代的烙印。在这一点上,中国的左翼的问题极为严重,或者是更为严重。跟上新时代,重新论述新时代,真的是个重大的课题。
工业化,准确地讲,我们的第一代领导人、第二代领导人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虽然里边有很多很多的波折、坎坷,但他们毕竟用70年时间就完全追上了,整个工业化进程波澜壮阔,做得非常好。现在我们开始进入数字化的新时代了,数字化新时代应该建立怎样的思想逻辑?应该建立怎样的制度框架?怎样与数字经济相吻合?马克思说的生产力发展之后,生产关系要随之而变化,要吻合生产力的发展,这个课题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个课题,十四五规划在很大程度上要解释这个问题。
如果说我最近看了这些内容,有什么地方感到有一些不是十分满意的地方,可能就是创新性的部分。创新性不是指科学技术创新,而是指制度创新。这件事情大家重视到了,但是重视的点还是国家对基础科学的重视不够,或者是国家、或者是企业、或者是个人在研发方面的投入不够,确实我们在这方面是低于全世界的。我们在社会科学方面,一个国家的投入超过了全世界总和,就是我们从事社会科学的这些人(包括体制内和体制外的网红),超过了全世界之和,但真正的自然科学的研究和真正的研发,少之又少。
我们对两化的认识可能并没有跟上新时代的到来,这是最担心的一个点。因为我是学财政出身的,我看到我们整个国家在财政制度上的建设(一会谈蚂蚁金服在金融制度上的建设)远远落后于时代。就是我们的系统更新的速度太慢,跟不上设备更新,就是系统更新跟不上设备更新,我们还是windows 1.0、IOS 1.0的版本,但是用了新设备了,这是一个大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今天这个事不能展开谈,因为这也不是一个讨论这个问题的好的时间节点和场合,将来我们有时间我们再去……
十四五相当重要的内容讨论的是内循环,这一点非常重要。内循环这个讨论,总体上结束了供给侧理论在过去长达十年之内占据的中国的舆论的主导地位。供给学派可以考虑暂时休息,虽然我们现在在提法上还是在谈供给侧的改革。内循环要的是需求侧的改革,需求侧拉动,供给侧就得放一放。我简单说一下子,为什么中国会谈供给侧而不谈需求侧?为什么全世界都是供给侧改革而不谈需求侧改革?因为供给侧可以避开税政。
其实我知道,一般的自由派经济学家着力点都在供给侧,因为这样的话不用谈税政。因为税政,“政”是什么意思呢?“政”就是阶级分析,一旦到了“政”这个上面就有阶级分析问题了,而供给侧没有啊。减少供给肯定是让穷人倒霉的嘛。那么供给侧改革,它就是一个市场化的优胜劣汰的过程。我们前十年一直是供给侧占主体,它导致了中国经济结构的严重畸形。而现在谈内循环,就必须谈到需求侧。需求侧拉动,老百姓的需求从哪里来?只能从再分配中来。
我感到欣慰,就是当国内强调内部大循环的时候,这个循环的基础是要求需求拉动。需求的源泉只能是重新调整社会再分配,调整再分配,再也不能越过直接税了。我昨天在自己在备课的时候,我在设计另外一个矩阵,就是关于这个社会分配的一个矩阵,就是劳动所得、资产收益、资产溢价、资本利得与利息这样的一个模型。我现在还没有想得很透。我正在设计它,争取把框架弄出来。
整个的这个框架,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社会分配。讲社会分配就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能让劳动所得高于资产溢价,高于资本利得?不能高于,等于也可以;不能等于但不能差异太大。一个人资产持有的收益就是食利,远远高于其他人劳动所得,一个人的资本利得远远高于其他劳动所得,这说明这个国家的财政或者是税政出了问题。供给侧是不管这个的。供给侧那些学者和专家往往是纵切者。纵切的意思就是白人至上主义。
纵切就是宗教、信仰、主义、族群,利用这种东西对社会进行纵切。横切的意思呢就是阶级分析。横切的人是讲需求的,是讲社会需求的。他不是不讲社会供给,他是以社会需求来讨论供给。所以一般的横切者都是社会主义者,而纵切者,他必然是资本主义者,他代表的不同的利益。我最近在写《警惕纵切者》,这我上周说了,但是我不能发表,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国内问题。我最近签署了协议就是不讨论敏感的政治问题,不讨论具体的投资问题。不然的话给大家太大压力,所以我同意了,我签了字,我不再讨论这些东西。
我要说的是什么呢?“悲悯”这两个字。特朗普是个纵切者。他代表的利益是非常局限性的,所以他对种族问题非常的敏感,“白人至上”进行纵切,不但纵切美国社会,而且纵切全世界,把中国纳入到(他们不知道共产主义是基督教新教伦理最优秀的一支),他把它纳入到那个其他的里边。我们自己又没有能力去解说我们自己,就是我们不知道把我们的主义的优越性和我们制度优越性如何表达,我们总是在进行一种很被动的抗辩。其实是论述的方法和逻辑出了问题,所以我们总是说不清楚。
在整个的纵切过程,这十年,我们看到了香港这个地方的动乱,它是被纵切了,黄丝和蓝丝,爱国和不爱国;我们在台湾看到了被纵切了;我们在国内的其他一些地区包括民族地区看到严重的被纵切。谁在干这个事情?我请大家认真思考。为什么要警惕纵切者?因为纵切者总是谈得很高尚,像特朗普“让美国再次伟大”。纵切能让美国再次伟大吗?纵切,肯定是让美国衰落,而不是再次伟大。但是……
但是非常遗憾,所有的纵切者都能拨动人心中敏感的神经,敏感的部分。讨论香港问题,我为什么在2014年跟北京或者是国内的相当一部分的左派割袍断义?原因就是他们看不到横切,就是香港社会的超级地租问题,阶级分化问题,他们闭口不谈,他们就谈爱国问题。不谈超级地租的人是没有资格谈爱国的,因为纵切和横切交织之后,只剩下一小格方格。你在替既得利益集团说话,你怎么有资格说你是左派和社会主义者呢?非常糟糕。
我后来不再参加他们的任何的活动,不想跟他们聊天说话。至于我是什么,我其实根本不介意。但是当某种东西形成一种风潮、一种思潮的时候,其实他们会对国家构成严重的伤害。这块土地,我脚下这块土地,让我看到了很多的东西。我对那些高喊口号的人心存着极深的介意,因为我知道可能他们的大部分人是出于无知,还有一部分人跳得最凶的是出于无耻。无知加无耻会将国家带入深渊的,例如特朗普。一个纵切者是非常……
扯远了。内循环需要需求拉动,它需要对横切的一种根本性的认识,对超级地租的认识,对资本利得的历史认识,对食利者的认识。它直指直接税。启动内循环必须启动税政改革,它甚至不亚于一场税政革命,所以十四五规划让我感到震撼。虽然它没有提超级地租,也没有提直接税,但是这个变革已经走在路上了,因为,无此不足以拉动需求,需求的源泉源于再分配。这可能是我读五中全会里边的最感慨的地方。
好,我们谈一下外循环。外循环依旧在进行,因为全球化虽然被特朗普的纵切,对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所阻碍和影响,但全球一体化并不单纯以个别人乃至于个别国家的意志为主导,原因是全球的分工已经形成,全球的产业链已经形成。特斯拉在上海设厂,不是因为它热爱中国,而是美国没有办法来形成它所需要的生产的生态和市场销售的生态,他不具备了,它必须这样的。
外循环我们一直是一种被动进行的过程。现在非常非常感谢五中全会的主导思想,我们会开始主动的从新的定义和规划外循环,它意味着我们要参与重建中国特有的势力范围,我们要主动地推进新的全球性的游戏规则,这个非常重要。另外,也请大家关注最近普京的谈话。普京的谈话是一个宣言,普京的谈话高度赞扬了中国和德国,特别赞扬了中国和德国的重要性,普京赞扬中国和德国不是偶然的。
因为普京在处理俄、德关系上面,确实是有精彩的一笔,就是在处理克里米亚上面,他差不多形成了新的《曼彻斯特条约》。处理中俄关系上面,我们虽然没有同盟关系,是一种准同盟关系,但是普京拿捏的火候是比较好的。普京的宣言,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宣告了陆权时代的重启;重复一遍,普京的宣言,差不多是在某种意义上是宣告陆权时代的重启,什么意思呢?中国、俄国、德国是拥有强大陆军的国家,不是一般的强大,是极为强悍。
而中、俄、德在空军和海军能力上仍然差得很远。但一旦欧亚大陆国家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对世界的看法,一致的看法,并且能够在局部区域形成某种和平,那么陆路国家就可以暂时地或者是部分地放弃海上贸易,形成新的陆权时代。它对整个世界经济的格局影响是非常重要的,不是一般意义的重要,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只有在战马的时代才有陆权问题,在战舰的时代是海权。
我们一直说地缘政治,其实是海缘政治。在地缘政治领域,文木先生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这句判断概括起来就是:中心板结,就是大陆中心板结,边缘破碎。什么意思呢?欧洲大陆团结起来了,英国就没戏;中国大陆稳定,日本就没戏;如果欧亚大陆板结并且形成统一的板块,那么美国、澳大利亚、英国这些国家就都没戏。就是地缘政治里边的中心凝结,边缘破碎;中心破碎,边缘强大。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甚至是非常有深度的一个判断。
中国的外循环的理论恐怕是建基于此,这个外循环的理论,也可能会导致我们重新思考中国前一段时间所实施的政治、外交、军事上的一些想法,做全面的思考。我在接受凤凰网专访的时候,我说,中国的三个致命的隐忧,第一个隐忧是超级地租,第二个隐忧是马六甲海峡,第三个隐忧是美元结算这三个都足以致命。第一个隐忧我看到了,有解决的可能性,看到一线曙光。
第二个隐忧,依旧是非常严重,而且越来越严重,就是海上交通线。但是普京的这个宣言,提供给我们另外一个视角,普京他比我们好像还敏感,他看到很多问题。但马六甲海峡不是不能解决,它需要高度的政治智慧,因为马六甲海峡问题就是个印度问题。解决好了印度问题,就解决了马六甲海峡问题,甚至解决了霍尔木兹海峡问题。处理好中印关系其实是本世纪最重大的课题,这个处理好的意思两重含义,一个是示弱处理好,一个是示强处理好,都能处理好,看你怎么运用。
总体上的概述就是这样,就是五中全会非常重要、及时,而且我看了看整体的论述很到位,就是有一种这个高瞻远瞩的这样的一个态势出来,对一些重要关系,论述还是比较到位的。我再重复一下,我的五性概括:主体性、人民性、系统性、全局性、创造性。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也只能是初步的一个东西,还需要一个系统的规划,但是我们感到非常高兴,就是这个时间节点非常重要。另外,非常庆幸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的时代,而且正在经历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转折。
因为除了五年规划之外,还有对2035年的前瞻,到了2035年,我们已经是现代化强国了,美丽中国,那都是我们可以用肉眼来认知的。我们孑孓踯躅,砥砺前行,可以走到一个高峰,当然还不是最后,不是最后,到了本世纪中叶才是最高峰,但是我们2035年已经可以见证祖国,进入到一个非常好的阶段。总之我对五中全会的评价是非常高的,而且五中全会可能也给我们投资或者是这方面的研究,带来一些重要的启示,所以今天这个聊天比较重。
最后,第三个部分谈一下蚂蚁金服。蚂蚁金服其实是新经济或者是数字经济时代的一种重要的现象。马云的那一炮,我个人认为放得非常好,非常及时。很多人认为他是为蚂蚁金服做路演,用20分钟以放炮的形式做路演。也可以这么说,因为马云确实是智商极高,能力超群这样一个人,他利用这样一个事情做路演,也无可厚非。不过呢,主要的意义不在这,是他揭示出来一些重要的内容,一些重要的问题,而且引起大家的思考。
有些朋友知道我曾经提出过华财时代2.0版本。而且为了推动这个版本,曾经跟浙江政府、深圳政府都做了连接和讨论,甚至回北京找我的老东家也讨论了这个问题,但最后全部失败。华财2.0版本的主要意图是通过大数据来建立中小企业的征信系统,在这个征信系统形成“小时贷”,时贷就是贷款的贷,小时贷就是一小时到账,而且是产品化和砖头化。就是以10万为一块砖头,对中小企业特殊服务,几块砖头,整体的方案论述完成之后被枪毙。被枪毙,因为动了别人奶酪了嘛。
显然我们的能力是微不足道的,毕竟马云(杰克马)有他巨大的影响力,他有他的舞台,他可以以放炮的形式把这件事做了。蚂蚁金服要做的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因为信用的本质是对责任与能力的评价。走到今天,我们可以对一个人的道德指数进行系统的观察和评价。我们对一个人的能力指数可以进行系统的观察和评价。这个系统的观察和评价构成了信用的本质。当这个信用本质可以量化的时候。其实信贷就在其中了。
问题在于我们现有的金融体系、金融系统,它不想做这件事情,它无意于做这件事情。道理非常简单,我吃息差够了。而且由于中国现在金融体系有表内业务和表外业务,表外业务其实就是准高利贷业。其实非常舒服,不但它们吃,大型国企也在跟着一块儿吃这块金融上形成的暴利。中国的上市公司一半的利润是由金融体系提供的,金融体系之所以能提供一半的利润,是因为它们剥夺了中国其他产业的创造价值的那部分东西,通过金融手段、通过垄断剥夺了以后,表达为它们的利润。实际上是中国财政治理和金融治理的失败。马云点出了问题。
我个人认为《巴塞尔协议》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不管是普通准备金还是超级准备金,它把信用给扭曲了,它变成了门槛和垄断。《巴塞尔协议》本身确实是值得检讨的一件事情,而我们把它当成《圣经》和教条,本身的问题也很大。金融是为企业、为国家、为机构、为个人服务的,(为国家、为机构、为个人服务的),金融是为他们服务的。现在金融,我们的金融系统选择了放弃中小企、小微企业,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放弃的原因是因为它不想系统更新,它就是要用1.0版本,它不愿意……
金融系统不愿意将整个系统软件提升,它不愿意匹配新经济,不愿意匹配新时代的来临,因为旧时代很舒服,太舒服了,不想更新、不想换代,不想升级,需要有一个推动的力量。至于推动的这个人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对马云的道德评价或者对蚂蚁金服的道德评价,不是首要问题,首要的问题是有人在推这件事。至于大家对马云和蚂蚁金服的忧虑,我都认同。对他们个人和这个机构的疑虑、警觉是必要的,但不代表这个推动是无意义的,推动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我们也想推动,但我们无能为力。
关于中国金融的系统性问题,有系统还是没系统,马云认为没系统,这个我同意的。马云说“当铺思维”,这个我是同意的,因为他对现代的信用的本质的理解根本就错的。信用不是砖头,信用的本质是责任与能力,你对责任和能力不评价,你只是评价砖头,而且用《巴塞尔协议》的逻辑来笼统地套用新经济,非常非常可笑,荒谬。而且那么多专家学者,那么高大上的在讨论他们的利益的合法性和合理性。荒谬,真的非常非常荒谬。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给马云点赞。
因为特定时代产生特定的人物,像马云这样的人物,他应该不至于仅仅出自于私利而得罪天下。如果他因为私利而得罪天下,必被时代抛弃,必被人民唾弃。如果他因公心而得罪天下,那么他可能可以入史啊。我倾向于是后者。简单的看一件事情,有的时候我们会被带偏,带到沟里去。我最近一直在看一些人对马云和蚂蚁金服的评价,我感到了金融体系的激烈的反弹,不过他能登上舞台……
马云能够登上历史的舞台,我还是感到非常欣慰的。他毕竟生长在了中国一个特定的时代,他可以发出声音。真的羡慕,真的非常羡慕。好!了不起!这个意义非常重大。至于蚂蚁金服能不能承担对中国的小微企业的金融服务,这个还有待观察。同时,蚂蚁金服运行上面会不会存在着诸多的霸凌问题?会不会有存在着垄断问题?是不是将责任给了金融机构而只获取利润,我想这些疑虑都是存在的,我自己也体会到了。
在这里我想提醒一下子,一个国家的金融绝非金融本身。金融的进步背后是财政的进步。财政的进步意味着财政通过税政对整个的金融体系进行约束。以实现国民经济的再平衡。这里边我想再重复一下子,我最近在研究了这个新的四矩阵,就是一定要框定劳动所得、资产收益、资本利得和利息这四者之间的关系。
能够完成某种框定的,只能通过国家财政的治理来完成这个框定。蚂蚁金服无疑是一个挑战者,一个挑战者,它向旧有的金融体系发起了一种冲击。我们既有重建……,就是手机,苹果手机(IOS)已经到了第14.0的版本了,我们这个财政和金融体系现在还是1.0的版本,这不合适。我们要进化,要进化。必须对国民经济整体平衡有系统性的想法,并进行与之相匹配的制度建设。
蚂蚁金服的上市以及马云这番讲话,其实预示着新时代的来临。很多朋友问我,这个上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化中的第二化——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的一次大进步,就是利用信息技术对金融这个行业进行改造、冲击、创新、慢慢的成型,形成制度性约束,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过程,是一个伟大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好的过程,是我们乐见的过程。我们将迎接这个新时代的到来。我们对新生事物总是抱有着一种热烈的期待,我们迎接新事物的到来。我们不进行简单的批评否定,而我们……
我们比较客观的看待一个新事物,看到它对历史的贡献,也要看到它自身的存在着局限性和问题。这里我要说我并不是鼓励大家去投资蚂蚁金服,不是需要你去买任何东西。我今天再次声明,我已经签了协议,我不能推荐任何东西,我也不会推荐任何东西。重复这样的话,意思就是说我想把这个事情作为一个历史性的事件,今天把它简单的聊一下子,我想可能已经说清楚了。其实这是我们盼望已久的事情。我甚至可以多说几句,多说几句。
美国有七千多家银行,其中大部分的银行是为中小企而生,他们为它们提供金融服务。但那种生态显然对新经济而言,在线上的这样活动来讲已经不适应了。反而是中国在这方面出现了创新,先行一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创新呢就总会犯错误,我同意马云的看法,就是无系统的风险和系统性风险是两回事儿,你连系统都没有就当然没风险,但你系统性的风险是可以克服的,可以控制的。所以在创新中肯定会出错,出错呢加强研究管理,改错就行了。
这里边需要补充的重要的点就是全世界的谁、哪个国家——能为小微企业提供最佳的最有效率的金融扶持,哪个国家的经济必然充满活力。因为整个的创业和创新都在这个里边了。目前我们正在处在一个僵化的金融体制向活泼的金融体制转型这样的一个历史时期,蚂蚁金服的意义不可小觑,它可能创造一个新时代的模式。同时对于中国经济的内循环,对于中国经济的长期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一点不能低估。
值得我高兴的是,其实我们国家的领导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还是具有前瞻性的。就是他们还是跟上了时代,具有前瞻性。整体上允许蚂蚁金服的出现,并且容忍马云在那样一个舞台上来讲这番话。了不起呀。虽说是个炸弹,虽说是个炮弹,虽说是二十分钟,非常震撼,但了不起。今天的聊天整体上是以赞许和赞美为主,但今天说的事情,每件事情都很重要。余下时间里边我们讲一讲市场,讲几句就结束。
欧美的资本市场开始了调整,这个调整不完全是疫情的原因。疫情的原因也有,但不完全是疫情。以美国为例,特朗普2017年减税,显然特朗普身边没有合格的经济顾问,减税的影响周期长度不会超过18个月。所以2017年减税,2018年经济增长3.4,2019年就降到2.2。特朗普不理解经济周期。我是特朗普,我当然是2018年年底才讨论减税,怎么会提前那么多呢?
同时,看到事情的一面,看不到事情另一面,就是你减税的时候,你要考虑到它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这个是他没看到的。负面效应就是你减一次税,可能减少了财政收入的差不多1.3万亿到1.5万亿,增加赤字1.3万亿。貌似这点钱,美元信用还可以扛,但你知道一旦形成路径依赖,它就不是一年的事。所以经济增长上去了,股市上去了,但带来的问题就是美元信用下去,要掉下去。按照美国人原本的预期或者是美联储原本的预期,它和我的时间想法节点是一致的。但特朗普急性子,容不下,搞早了。
特朗普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会叠加2020年的这场疫情,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并不知道2018年减税,2019年延续到2020年,经济增长上到一个新的高度,同时财政的压力没有那么大,对他是最佳选择。他不懂,对经济周期完全漠视。整体上使美国经济出现了不完全是疫情的原因,就是他的经济政策上面的原因,就没这个疫情,它这个经济下滑也是要这样的啦。因为他对经济周期的理解上是存在严重问题的。与此同时,欧洲的问题也是非常严重的,英国脱欧和欧洲整体内部的结构性调整未到位。
整个的问题,在选前开始得到一个表达,所以欧洲的股市跌,其中很多欧洲的股市其实并没有像美国那样的反弹到高点,而就在一个反弹基础上再次大幅度下跌,而且可能会把上一个底部击穿。美国的股市会怎样走呢?我们今天不给结论,因为下周结果出来之后,我们放在下下次聊天。因为我会谈“后特朗普时代”的经济变局,那个时候我们会给一个全景式的观察,给一个全景式的观察,有一个比较好的比较系统的说明。今天不讨论这么复杂的问题,简单说几句金。
美元是风险货币,你看到美元指数上升,是因为大家的风险意识在极度的急剧升高,风险就是美国大选。它是风险货币嘛,所以美元指数出现了反弹。这个反弹有没有经济学的意义呢?没有。因为美国的国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而且已经形成了路径依赖,而且美国州县财政全部失去预算。不管是特朗普执政还是拜登执政,继续的寅吃卯粮不可避免。美元的弱势的趋势已成定局。
现在的思考就是因为危机不会持续。两重危机,包括美国的政治危机和疫情的危机,都有可能在辛丑年下半年结束。辛丑年下半年结束,意味着全球明年经济不但恢复,而且进入到一个极高的增长和反弹的状态。如果明年全球经济开始恢复,中美贸易战停下来,中国经济增长可能会重返8%以上的水平,美国经济可能会上升到5%的经济增长。
那么就意味着全球资本迅速流动,可能会出现我们意想不到的一次急剧的通货膨胀。那个时候可能会表达为金或者是有色金属,所有的金属,甚至石油、粮食的价格的普涨。现在我们还不能敲定时间节点,因为有些事情来得太快,来不及反应,因为资本总是先知先觉的。但我的看法是明年下半年应该会出现逆转。从封建迷信的角度讲,辛丑之后就是既济,那么大体上也是这样一个大趋势。在整个这个过程中呢,我们也注意到了中国的资本市场。
我们以前已经说了,就先不碰它,因为它在一个箱形整理的过程中。除了高手,对个别的行业或者是个别企业掌握足够资讯,可以短博之外,它在整个的箱形整理过程中呢,保持警觉,保持警觉。另外呢,我们虽然说数字经济时代来了,但很多与之相关联的公司,甚至包括我刚才说这些,都处在一个估值过高的过程。所以不一定碰它们吧。我们现在还是处在黄金屋中,相对安全一些,因为不知道风暴会大到什么程度,会怎样逆转,安全第一吧。
好,就说这么多。疫情的情况非常严重,还是希望大家注意安全。天气转凉了,香港这开始明显转凉,可以穿西装啦,希望大家注意安全,保持身心的良好状态。再说一遍:“孑孓踯躅,砥砺前行”。我们一起共同学习、共同工作、努力向前,不负这个伟大的时代。谢谢大家,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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