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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与新质生产关系

2024-07-19





261 AI与新质⽣产关系

20240719

⼤家好,今天聊天的主题是:AI与新质⽣产关系。原本是想谈⼀下三中全会的,但不谈就是谈,谈其实也是不谈的。

AI是指⼈⼯智能,也可以说是⼈⼯智能与新质⽣产关系。有些朋 友说,今年在杭州、⼴州、成都,好像我已经谈过AI⼈智能与新质⽣ 产关系,在港⼤也谈的是这个问题。互联⽹上也有诸多的版本。是不 是就不用再重复了,我想了⼀下⼦,还是得谈。⼀则,这只是⼀个契 机。另外,可能在学校谈,在其他场合谈,未必谈得透。

另外我觉得,这件事情重要,所以今天我们先抛开正在发⽣的⼀ 些热点问题,我们聊⼀点远离现实的问题。并且今天我打算打破过去 固有的聊天逻辑。我还是从我的读书札记开始跟⼤家聊起。其实谈⽣ 产关系,这还是老话重提。我讲资本论,实际上是花了⼀个章节来谈⽣产⼒与⽣产关系的。顺便说⼀句,我们那个讲义可能很快会有书出 来了。

⽣产关系是马克思的⼀个伟⼤的发现,也是马克思经济学体系的⼀个重要的支点。马克思最早谈⽣产关系,在公开发表的著作里,是 他的⼀篇重要的⽂稿,叫《哲学的贫困》。在马克思去世之后,未发 表的遗稿中,那篇遗稿的题目是《德意志意识形态》。在《德意志意 识形态》,他再⼀次谈到了⽣产关系。

老实说,对⽣产关系这个问题,似乎作为中国⼈是很熟悉的,我 们特别是年长⼀些的中国⼈,⽆论是从简读的《政治经济学教科 书》,还是⼀般的传媒、各个渠道,都会经常听到⽣产⼒、⽣产关系 这个词。最近比较多的是新质⽣产⼒,但比较少⼈讨论新质⽣产关 系。我之所以在所有的今年的上半年的授课里都会谈新质⽣产关系,

是因为在处理⽣产⼒和⽣产关系的关系上面,⽣产⼒对⽣产关系具有决定性意义。

但并非⽣产⼒⼀定会决定⽣产关系。也就是说,拥有进步的⽣产⼒,未必能够建立先进的、⽂明的、或者是合适的⽣产关系。⽽,以 我个⼈的观察,有的时候反⽽是,在特定历史阶段,伟⼤的政治家建 立了非常优越的⽣产关系,会极⼤的释放⽣产⼒的迅速发展。我国建 国75年的历史恰恰证明了这⼀点。我最近在写中国当代史。

我将中国当代史做了⼀个90年的安排。我约略是想从1937年,当 然还有⼀段是没有发⽣的。这必然涉及到对⽣产⼒和⽣产关系的⼀个 历史的梳理。因为我们⼟地⾰命其实开展的更早,但是新中国是建立 在⼟地⾰命的基础上,是⼟改和⼯商业改造。实际上,是非常剧烈的 改变了中国旧有的⽣产关系,从⽽导致中国⽣产⼒的迅速的进步和发 展。79年改⾰开放之后,非常重要的⼀个关键的节点,依旧是改变了⽣产关系。

改变⽣产关系,对于⽣产⼒的发展,具有非常重⼤的影响。我自⼰研究香港当代史,我有⼀个非常深彻的体会,在1971年之前,你不 能说香港的⽣产⼒发展⽔平极⾼,绝不能这样看。如果你了解香港历 史状况的话,1971年的香港的⽣产⼒⽔平是极低的⽽不是极⾼的。所 以香港从1971年到1981年建立起来,⼀个极佳的社会治理结构,⼀个⽣产关系的新的结构,从⽽形成了经济的腾飞成为四小龙。

所以,讨论⽣产⼒和⽣产关系,我更接纳或者是我更接受,我们 的先⼈或者是说我们圣⼈在中庸上的⼀个基本判断。如果你认为简单 的是⽣产⼒发展决定⽣产关系的话,有可能会陷⼊另外⼀个误区。所 以我认为⼆者并重、允执厥中可能是⼀个更好的选择,也许是最佳选 择。其实,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德意志意识形态》里,他想说的也是这样。因为马克思改造旧世界并不是改造旧世界的⽣产⼒发展⽔平。

马克思要改造的其实是⽣产关系的总和。⽣产关系总和构成社会 关系,马克思要改造的是社会关系。事实上马克思以其伟⼤的思想和 理论开启了⼈类历史上伟⼤的⽂明进程,⽽这个⽂明进程恰恰是改变 了⽣产关系。由于改变了⽣产关系,从⽽也迅速的促进了⼈类的整体 的⽣产⼒发展⽔平。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个逻辑上的互动、互⽣的 关系,用《中庸》的话来讲就是包容,是⼀种彼此的包容和孕育。

马克思讨论⽣产关系,他将⽣产关系概括为三个主要的面向或者 是三个主要的内涵。⼀个是⽣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我将它概述为财 产关系。你们听过我《资本论》的讲解知道,我将它概述为财产关 系。我也会将它再细化为资本的分布,⽽这个资本的结构⼜决定了资 本的三流。平台上的朋友都熟悉我通常研究宏观经济用的资本三流的 概念。它是⼀个⽣产关系里边第⼀要素就是财产关系。马克思将它定 义为⽣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所谓的社会主义就是⽣产资料的公有 制。这是⽣产关系里边最核⼼的部分,当然不是全部。

所以马克思在概述⽣产关系,第⼀个部分他讨论的是财产关系。 第⼆个才是⽣产关系,就是⼈们在⽣产中的地位。马克思的原话是⼈ 们在⽣产中地位。实际上是狭义的⽣产关系就是指第⼆个部分⼈们在⽣产中的地位。⼴义的⽣产关系包含了三个全部。⽣产关系的第三个内容,或者第三个内涵,或者第三个主要的面向是产品的分配⽅式。 马克思的原话是分配⽅式,但我将它概述为分配关系。所以用我的语⾔来概述三个要点是财产关系、⽣产关系、分配关系。当然今天我们不是讲《资本论》,也不是讲⽣产关系,也不是讲政治经济学。我想 说的是不管是马克思本义的狭义的⽣产关系和⼴义的⽣产关系。

我们在理解上容易局限为单个社会内部的⽣产关系。其实在马克思之后,因为⼴谱的西⽅经济学不会用⽣产关系这个概念,来解析或 者是分析经济结构,所以它并不被现在或当下的经济学界所认识,所 以即便是在使用马克思经济学的整个的体系里边,经济的研究和分析 体系里边,也极少有⼈讨论国家之间的⽣产关系,就不会讨论国家之间存在的⽣产关系问题。

由于我们不重视国家之间的⽣产关系问题,所以才会忽略关于国 家之间⽣产关系的不平衡或者是不平等所引发的⼀系列现实的问题。 就稍远⼀些⽽⾔,比如说清朝当中国的贸易出超巨⼤,就是我们出⼝ 茶叶、丝绸等等形成了对整个西⽅的巨额贸易顺差的时候,在⽣产关 系上形成了⼀种不平衡、不对等的关系,它直接导致了鸦⽚战争。但 在我国的清朝的政治家或者是知识分⼦。

并未重视⽣产关系的这种不平衡、不平等甚⾄扭曲。这种扭曲⼀ 旦存在,必然有⼀种新的剧烈的⽅式来使之再平衡。这个再平衡的过 程可能对⽣产关系之⼀⽅会构成悲剧。比如说⼤清帝国,当⼤英帝国 以及它的附属部分,当时的美利坚合众国需要处理与中国的贸易失 衡。

他们最终采用了鸦片贸易,从⽽导致的鸦片战争,从⽽导致了中 国近代史的⼀系列的悲剧。是否形成平衡呢?实际上是由⼀种不平衡 进⼊到另外⼀种不平衡。因为整个的鸦片贸易和鸦片战争为西⽅的原 始资本积累带来了充裕的资本。通过鸦片贸易,特别是美国获得了⾜ 够的白银,获得了⾜够的资本积累,所以迅速的完成了他们的⼯业 化。⽽我国由于白银⼤规模流失,丧失了⼯业化的可能性。⽽又因为 鸦片的涌⼊。

从⽽在物理意义上,不是制度意义上,是物理意义上导致中国⼈ 出现严重的问题以⾄于沉沦,出现了这种持续了百年之久的灾难性的局面。我为什么今天要谈⽣产关系?因为我们又在面临⼀次新的⽣产关系失衡。这个⽣产关系失衡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产关系失衡。如 果有⼀些学者、专家、朋友认为不应用马克思的经济学的观点,或者 是用⽣产关系来理解国与国的关系的话,那么提出其他的分析框架当 然也是好的。

目的不是在于说明理论的可⾏性或者正确性,目的在于解决现实 中的实际问题。好,虽然我们讨论远离当下,但举⼀个当下的例⼦, 特朗普如果竞选团队确定之后那么可能万斯就是特朗普的副总统,共 和党的副总统⼈选。他提出了⼀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他认为美国的问 题是中国引发的,用我的语⾔概述美国与中国的⽣产关系正处于严重 失衡状态。万斯的解决⽅案是向中国的汽车征收100%到200%的关 税,当然不仅于汽车,全部开征关税。

那么今天晚上要提出的问题是关税⽆论是10%、100%,甚⾄到 200%,能解决中美两国的⽣产关系的失衡问题吗?如不能解决那么 万斯⽅案是⼀个错误的⽅案。这个错误的⽅案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因为我国经历了⼤清与⼤英帝国贸易严重失衡之后的近乎麻⽊的应 对。我们今天恐怕不能再采用过往的麻⽊的应对,我们必须有我们自⼰的⽅案,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案,但是必须有⼀个应对万斯⽅案的⽅案。

意思是我们要主动的来解决我国与美国,我国与其他国家可能已 经发⽣了的比较严重的⽣产关系失衡问题。请注意,在解决⽣产关系 的时候,我们必须理解⼴义的⽣产关系和狭义的⽣产关系,理解微观 的⽣产关系与宏观的⽣产关系。我今天放掉其他的,我只谈宏观的⽣ 产关系问题,涉及到国家与国家的⽣产关系问题,今天我也不打算展 开。因为讨论外部的⽣产关系问题,涉及到我国处理内部⽣产关系的 问题。

好多朋友说,到底要说什么?我说因为宏观⽣产关系的失衡,原因在内部⽣产关系出现了扭曲。什么意思呢?就是,如你将⽣产关系 理解为纯的⽣产关系,有可能你并未理解《哲学的贫困》,或者是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的本义。⽣产关系是包含了交易关系,

包含了消费关系的。如果有交易关系和消费关系,你就知道这里边有⼀个基本的供求结构问题,有⼀个供需平衡的问题。

因为没有办法在讨论《资本论》的时候将中国历史带⼊,其实这 个事情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或者是⼀个严肃的问题,或者很⼤的 问题。当时由于⼤清帝国盛产茶叶、丝绸、瓷器,我们形成了非常⼤ 的贸易顺差,这个贸易顺差如何来获得某种平衡?如我国找到了平衡 贸易顺差的⽅法,那么其实鸦片战争是可以避免的。今天我们出现了 贸易失衡,我们如果只将问题局限于指责对⽅不负责任。

因为我们自⼰有我们的问题,他们有他们的问题。比如他们的社 会已经变成了⼀个去⼯业化的社会,变成了⼀个纯消费型社会,⽽我 们是⼀个非常经典的⽣产型社会,⽣产和消费在某⼀种程度上达致了 形式上的平衡,虽然⽣产关系上面扭曲。如果⽣产关系包含了交易关 系和消费关系的话,你看在交易关系上和消费关系上是⼀个历史的结 果,它有它的必然性。⽽这里边导致的双⽅内部的扭曲和不平衡,它 需要⼀个终极解决⽅案。

⼀般意义的奥地利学派或者芝加哥学派,或者是新自由主义,认 为市场会自然完成平衡过程。我们认为市场自然完成平衡过程的话, 就不应该爆发鸦片战争。因为市场⽆法自发完成这个过程,才会爆发 鸦片战争。如梳理国家与国家交往的历史,你会发现通过市场来完成 平衡,以和平的⽅式、市场的⽅式来完成平衡的可能性⼏乎趋近于 零。所以在讨论⽣产关系的平衡或者再平衡问题,讨论外部平衡和内部平衡问题,讨论国家的⽣产关系问题,所以就需要⼀些新的思路或者⼀些新的解⽅。

好,现在我们回到今天的第⼀个主题,我们从⽣产关系里回到 AI。AI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以前讲过AI的本质,用⼀个我国的科学 家的概述,用⼀个中⽂字的概述就是那个“炁”字。“炁”不是空⽓的⽓,

⽽是“道炁”的“炁”。

这个“炁”用我的话来翻译,它就是⼀个⽆法用⼈类现有的直觉来 感觉的能量。道家练的这个“炁”,或者是练的这种能量,或者是像自 然,或者是自身⽣发出来这个能量,这个“炁”被我国的⼀位科学家用 来概述AI的本质上,它是⼀种巨⼤的能量。但是AI又不是⾁眼可以看 见的,它毕竟是在电磁空间形成的,⽆论它是⼀种信息的流,还是⼀ 种信息的场域或者是流的状况,它是不可视的。

我们对AI的本质的理解仍然处在⼀个初始阶段。对AI的⼈⼯智能 的定义,⽆论查维基百科,⽆论查我们的百度百科,都会有⼀个完整 的解释。在那个解释是⼀种终极解释吗?我想我们还需要再往前⾛。 我想说的是⼈类的进步正在进⼊崭新的领域,如果我们将农耕⽂明定 义为⼈与其他动物的⼀种重要区别的话,那么AI的这⼀次进步,我们 经历过农耕⽂明。

后来又经历过⼯业⽂明,现在经历AI,我们不知道该用数字⽂明 还是信息⽂明来定义这⼀次变化。但它的本质是什么呢?它的本质是⼈类(用佛学的话来概述)正在由有⾊界开始进⼊向⽆⾊界发展的⼀ 个过程。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之迅猛,它将带来我们对⽣产⼒和⽣产 关系的全新理解。我国政治家将AI所带来的变化,对⽣产⼒的影响称 之为新质⽣产⼒。

其实我们应该感到震惊的是AI可能深刻要影响的恰恰是⽣产关 系。⼈类向⽆⾊界的进发,它是⼀次对神的挑战,因为⼈的能⼒将出现⼏何级的⽣长,它是⼀次伟⼤的升维过程。⼈在农耕之后与其他动物不同了,是升维,⼈在⼯业⽂明之后再次升维,这回是⼀次更加重⼤的升维。我不知道应否用伟⼤,因为可能也意味着毁灭,所以它确 实是有本质的不同。

当⼈类在可视空间,⽆论是欲界、⾊界迅速升级到⼀个近乎极限和顶端的时候,新的空间打开了,我们开始迅速向⽆⾊界的扩张。这⼀次不是⼀般的物理意义或者化学意义的扩张,因为在电磁空间,⽆ 论是场域的问题,还是内容的问题,它都是⼀种崭新的状况。⽽这种 崭新的状况,对固有的⽣产⼒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发展。同时它也会深 刻的改变旧有的⽣产关系。

实际上,目前重要的思想家和政治家们,都⾼度关注AI⼈⼯智 能。对⼈类的整体发展,我们甚⾄可以这样的说:如我们不重视此次 AI⼈⼯智能对⽣产关系的影响,我们可能面临⼤清帝国在面临⼯业⽂ 明时候的麻⽊所导致的鸦片战争。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比如说关于对 美国资本市场的讨论,关于对七朵⾦花的讨论,关于对美国资产是否 存在严重泡沫的讨论,如果你用⼯业⽂明的视角来看,那就是了。

如果你超越了⼯业⽂明,用信息⽂明或者数字⽂明的视角来重新 审视,恐怕结论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就⼀如⼈类从农业⽂明向⼯业⽂ 明过度时期,如你不能理解原有的农业⽂明时期的核⼼资产作为农 田,开始迅速的在总资产中萎缩,那你就⽆法理解当全部⼈类的资产 里边,农业⽂明的资产从90%降低到10%,甚⾄降低到10%以下整个 的历史过程。那你就很难理解,在信息时代,农业⽂明和⼯业⽂明留 下的资产将在未来总资产中的比重。

在摩尔定律的加持下,将出现令⼈感到恐惧的萎缩,非常迅速的 萎缩,⽽数字型资产将迅速的膨胀。按照摩尔定律,它将是⼀个让我 们感到恐惧的膨胀。如你学过财务,你懂资产负债表,你知道资产膨胀对资产负债表意味着什么?如总负债并不膨胀,⽽总资产迅速膨胀,股东权益的扩张膨胀到何等程度,那么持有股东权益的⼈是谁? 重复不重复三遍,重复⼀遍持有股东权益的⼈是谁?⽽持有股东权益 的⼈将在⽣产关系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你知道AI的本质与⽣产关系的那种密切的联系。今天是闲聊,我 可以聊⼀点超越了⼀般意义的知识、学问或者是其他的内容。我说⼀ 点⼉过头的东西。在资产负债表的资产端皆为有⾊,你看得见吗?但 在资产负债表的负债端,⽆论是负债、还是共同权益,皆为⽆⾊。资 产负债表是神奇的。⼀端是有⾊的,⼀端是⽆⾊的,⽽它有⾊与⽆⾊ 必须完成平衡。会计很厉害吧。

很久了,我们都是普通⼈,但有些⼈在资产负债表的资产端,有 些⼈在资产负债表的负债端,有些⼈在资产负债表的权益端。我在说 什么?我在说资产负债表吗?我在说会计学吗?不是。我在说⽣产关 系,我在说政治经济学。说到这⼉,我⼼里边有⼀点沉重,沉重的原 因你们都知道,因为我想到了超级地租,我想到了⾦殖。好吧,我今 天不说那么多。我想到了,这些概念在⽣产关系中的意义。

当代中国⼈对明史和清史的研究浮皮潦草,我尽量不去批评其他 的学者,比如说史学家,比如说晚清与明初著名的史学家们,他们对 明史和清史的研究。如真的了解明清历史,你难道真的认为明清两朝 的中国的知识分⼦,都没有睁开眼睛看世界吗?他们不知道世界发⽣ 了什么吗?他们不知道瓦特发明了蒸汽机吗?

他们知道的,其中有些⼈,不但知道⽽且⼤声疾呼。比如说中国 天演论的作者,他就是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然⽽最后他变成了⼀个吸毒者,在郁闷中死去。认识到⽣产⼒,就能改变⽣产关系吗? 认识到AI⼈⼯智能的重要性,就能改变⽣产关系吗?事情真的是这么 简单吗?当然不是的。AI⼈⼯智能给⼈类提供的是什么?

是知识的汇总综合叠加,以新的⽣发。现在用⼈⼯智能已经可以进⾏新的物理和化学的模拟,甚⾄可以产⽣新的物质。它极⼤的提⾼ 了⼈们认知的范围和认知的速度,就是在认知这个问题上,在空间和 时间⽆限扩展,⽽且速度极快,⽽且是以摩尔定律在进⾏。意思是知 的能⼒,变成了⼈的核⼼能⼒,知的权利变成了⼈的核⼼权利。

在知的基础上做什么,和在不知的基础上做什么区别太⼤了。例 如,⼀个瞎⼦给他⼀挺冲锋枪,⼀个⼼明眼亮的⼈只有⼀块⽯头,其 实谁能赢?都不需要讨论。如果在对此问题上的认知,仍然存在整体 上的问题,或者是我们在固有的⽣产关系上⽆法完成进化,那么我们 并不能处于⼀种。

在最近的交流和教学过程中,我也与⼀些朋友反复讨论 AI ⼈⼯ 智能与我国的关系。我甚⾄把它写成⽂章,或者是在演讲中提出了关 于国家资管进化的⼀系列的想法和建议。我知道有些想法、有些建 议,从想法建议到落在地上,需要⼀个漫长的历史过程,需要时间, 我对此也存有⾜够的耐⼼和信⼼。

不过,我们经历过去从近代史以来⽆数的悲剧,所以我们期待 着,仍期待着形成我国的知识分⼦,特别是青年的共识。我们必须站 在世界的⾼处,看向远⽅,我们不能再⼀次重复 1840 年的错,我们 不能重复那样的错误。外部环境在剧烈的变化,有些朋友说谈⼀谈川 普遇刺,谈⼀谈川普和万斯提出来的对华的⼀系列⾔论,谈⼀谈如他 们当选会给我国以⾄于整个世界带来的变化。

事实上,我国的学者专家非常敏感于重要的时政问题,或者是国 际政治问题,或者是地缘政治问题。他们做了⼤量的这⽅面⼯作或者 是这⽅面的研究,但我本⼈认为最核⼼的问题不在此处。我⾼度重视 国家之间的⽣产关系问题,但决定国家之间⽣产关系问题的是社会内部的⽣产关系问题。如果社会内部的⽣产关系的问题不能解决,例如从地租经济向数字经济转型的问题,如果不能得到极好的解决。

那么,即便是奥地利拥有梅特涅这样的宰相,奥匈帝国的灭亡也 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技术上的厉害、能⼒解决不了结构型问题。所以 今天的课我想讲 AI 与新质⽣态关系,我想你们懂我内⼼深处的想 法。⾄于具体的细节或者是内容,其实今天的聊天也聊不了那么多, 将来有机会我们再深⼊。

在处理国家之间⽣产关系这个问题上面,实际上已经出现了极端 化的趋势,不管是俄乌战争还是巴以战争、⼀系列的冲突,如果你理 解它是⼀个地缘政治的问题的话,也可以,但我更多的是喜欢将它定 义为国家之间的⽣产关系问题。它只不过是解决这个国家之间⽣产关 系的问题,没有办法用和平的、或者是理性的、或者是用经济的⽅法 来完成解决,所以被迫使用极端⼿段,使用了战争的⼿段。

在讨论里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上上节课我讲的站在北极上空俯 瞰三国四⽅,其实已经说了⼀些国与国⽣产关系的问题。例如当俄国 自⼰有选择能⼒,他当然最优选是美俄关系,美俄完成天下共治。然⽽这是⼀厢情愿,不被接受。虽是最优选,但是不被接受,那么俄国 选择了俄欧关系。

俄国的强⼤的自然资源和军事能⼒匹配欧洲强⼤的⽣产能⼒,那 么就形成世界上新的⼀极。这是其他国家所不乐见,所以俄乌战争必 须爆发,因为这种⽣产关系不被接受。⽆论是德俄联盟还是俄欧联 盟,实际上都会出现⼀个新的挑战,当欧元区出现,如果加上俄欧结 盟,如果俄罗斯加⼊欧盟的话,欧元的强⼤你可以想象。它将重新地 扭曲,或者是打碎旧有的国与国之间⽣产关系的平衡,所以战争就不 可避免。我们看到的全部是现象。

⽽有些现象用简单的、⼀般性的道德判断会丧失我们的客观性,

所以我们还得听圣⼈的话。“允执厥中”不用⼀般意义的情绪做理性判 断。处理国与国的⽣产关系,如能先落⼦,提前落⼦,那么可以赢得 主动权。有的时候先落⼦往往有着神奇的效果。在处理美俄关系、欧 俄关系、中俄关系上面,我⼀直认为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我们没有资格批评任何国家,但是如俄国⼈对美国和欧洲,对中 国有充分的理解,“先期落⼦”其实是可以避免⼀场战争的。但是由于 没有看清楚事情的本源或者是本质,出现了⼀厢情愿。在⼀厢情愿不 能实现的时候⾛极端,就必然产⽣⼀个并不想见到的结果。当年慈禧 向万国宣战,其实也是⼀个⽆可奈何的选择。如能“先期落⼦”,解决⽣产关系的不平衡问题。

我⼀再说、⼀再说“先期落⼦“的问题。我是想说——失衡问题不 要简单地定义为⼀种情绪化的,⼀种将它变成⼀种情绪化的认知。不 要简单地将它情绪化的认知,不要简单的认为对⼿滥发钞票、不负责 任等等。不要这样想,不要这样想。要想的是你可以做什么,并且先 做,“先期落⼦”。如不能如此被动等待,假设川普万斯当选之后开启 贸易战,我们被迫迎战,那么我们其实还有⼀点时间。

回到今天的主题。如果认知如此,我们今天所面临的经济问题, 类似于我们对房地产的问题的理解,类似于我们对⼀系列⽣产过剩问 题的理解。如我们对资本的载体即将发⽣变化,这件事情有深刻的认 识,就是资本的载体不是砖头了,永远都不是了,⽽是Data。我们 有新的认知,那么如何处理财政和⾦融的制度和政策建设问题?难道 思路不就打开了吗?难道不是豁然开朗吗?难道还需要抱持着1979年 的那些固有的逻辑和套路吗?不需要。继承和发展都是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认清自⼰的特质,认清世界发展的趋势,寻求最适 合自⼰的⽅略。今天这个聊天聊的稍微⼤了⼀些。就这样了。留点时间谈⼏句我对市场的看法。里边外边的事情都比较多,热点比较多,

所以乱花纷飞,迷乱眼,好多朋友⼀直在问我,是否仍按既定⽅针办,我今天再次清晰的回答⼤家的意见。

我们仍然坚持持盈保泰,按既定⽅针办。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 按地定⽅针办。因为我们不是算命先⽣,我们也没有开天眼,并不知 道将要发⽣的事情。我在香港,与香港的朋友对特朗普明年可能会在 财政和⾦融上采取的⼀些的⽅案做个前期的预判,并且对这些预判可 能产⽣的对资产价格的影响,或者是对我国的影响,作了⼀点前期预 判。也请⼀些朋友做了⼀点模拟。但是……

这个世界总是变动不居的,我们用这样的⼀个预判来做出⼀个着 实的⼀个安排。像⼀些朋友那样,⼀预测就是20年,并且前20年很 准,后20年还将很准。这,不是辩证唯物主义,不客观了。因为,你 能前面是20年都对,那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状况。如果你后边20年还 能对,那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难道神重新回到⼈间了吗?所以我 们不做这样的安排,我们只是对自⼰能做的事情、可能做的事情,做⼀个最低风险安排。

整个市场有⼀点反应,这个反应好像再⼀次表达出⼀种利好出尽 的样⼦,但我不这样认为,我不认为目前的疲弱算是利好出尽,资⾦ 出⾛。虽然整个市场的评价是这样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我对下半 年,对未来还是充满信⼼的,我觉得我们有时候会有过⾼的要求和过⾼的期许,⽽忽略了做事者的难度,我们不可以对自⼰对别⼈强求。

唯⼀可以做的事情,其实是处理好自⼰⼿上的东西,我们把自⼰ 的事情把它处理好,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涉及到具体问题的判断,我 想就不讲那么多,因为我知道有些朋友可能在做粮食,在做其他的量 化的⼀些东西,但我希望你们还是坚持既定⽅针,按既定⽅针办。在 可预见的⼀个时期,都要坚守既定⽅针。

互联⽹上有好多朋友⼀直在嘲讽短股长⾦这四个字。其实那只是⼀个语⾔表达。长有多长短有多短,⼤有多⼤小有多小,那是⼀个非 常的虚的问题,你可以长⼗年,也可以长三年,也可以长⼀年,短也 可以很短。每个⼈有每个⼈的不同的状况和对世界的理解,我们只是 提出⼀个原则性的建议。不能对每⼀件事情形成⼀个刻板的认知或者 是⼀个固化的僵化的决策。

⼤体上今天就聊这么多。因为我知道,有很多朋友,老朋友、新 朋友,北⽅的朋友,南⽅的朋友还是境外的朋友,都很关⼼今天这个 聊天。因为他们想听听我对三中的看法、对外边的⼀些事情的看法。 其实我已经都说了,也可能什么都没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么多吧。明 天下午三点,如果有时间,我再拾遗补缺。好,祝⼤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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